2011年2月21日下午
趴在床上陪着丫头休息了片刻,我知道她并没有睡着,却还是轻轻地爬起来,穿好衣服,拿下外套后走出家门。
“刘老板……哦,让您费心了,有空咱聚聚……好的,那我先过去了”。
和刘老板联系过之后,开车赶到刘老板的酒店门口,见到几个他手下的兄弟在等着我。稍微寒暄几句,就直奔西市区了。
找到朋友提过的见到沈言时所在的那家饭店,问了值班员工几句,却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。找到拐角附近的报刊亭,这个人却根本没有注意过有这两个人。无奈,只好顺着这条东西大道,直奔西外环了。
到了西外环,把停在一家饭店门前,便和这几个弟兄分散开去询问和寻找,中途一直到下午5点,却依旧没有消息。这个季节的下午五点却也快黑了,嘱咐几位弟兄先去吃饭,帐记在我那里。
上车发现车上的水杯已经空了,于是下车走到旁边饭店讨点热水,进去看到只有几个老人围着张桌子聊天,开始却没有太在意。
“伙计,给我来点热水怎么样?”。
“哦,好的,稍等下”。
待这个小伙给我倒水的时候,我听到几位老人谈起一件事。
“你说住我旁边的那两个年轻人真不像样,自从一个月前搬过来后,两个人整天不出门,白天还经常听到女人叫床,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要脸!”。
“就是啊!前两天我还见那个男的领着两个男的进了院,不一会就听到那个女人的惨叫,直到傍晚那几个男人才出来,我儿子说没准是拍毛片的”。
听到这两句对话,我顿时愣在那里。回过神来,拉着那个老人的胳膊问道:“老人家,你说的那个院子在哪里?”。
“怎么?你也想去听听,今天不行了,早上男人和女人开着车出去了,现在还没有回来。就在右拐之后的第二个院子,没准晚上就要折腾一会,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”。
还没有等饭店伙计把我水杯送出来,我就冲了出去。那个院子自己下午也曾经看过,不过是锁着门的。
这时,天色黯淡许多,听到旁边院子里响起勺子碰撞锅碗的声音,却想到还在家里等我回去的丫头。可我刚刚发现这个线索,却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的!
“丫头,你先吃吧,把我那份放冰箱里吧……对,还没有找到……我把几位兄弟先安排好后,就回去……好的”,嘱咐丫头不要担心,我就顺着墙角找到墙壁的一棵树,攀着树枝爬上矮矮的墙头。露出脑袋向院子里看去,很安静,屋子里却没有亮灯,想必是没有人。
想到或许我可以在屋里找到些许东西,于是左右看下没有人就翻墙进去了。无奈上大学时学校是开放的,没有给予我锻炼跳墙能力的机会,跳进去才发现西裤被划破了,还好没有划破皮肤。
院子里搭着些女人的内衣,却没有看出有哪件眼熟。躲过晾晒的衣服,发现房门是锁着的,左右寻找一番,终于找到一扇没有锁住的窗户。
轻轻从窗户进入室内,却不敢去开灯,拿着手机从窗台左手的桌子开始搜索,抽屉基本都是空的。然后是旁边的衣柜,打开来,却依旧是空的。
接着我就把目光直接投向那张很普通的木头床,这种床很容易发出“吱吱”的响声,在南方很难见到这种样式的了。床上很是凌乱,被褥、衣服随意堆在一起,随手翻了一下,没有看到有女人的衣服。
床下却也是空的,蹲下身才闻到一股淡淡的男女分泌液的骚味和男人臭脚味。此时我开始觉得我想错了,以阿妗的性格和沈言对她的关爱,自然不会让床铺如此凌乱甚至于还保留着难闻的异味。
走出这个房间,发现这个住宅面积还是很大的,简洁的客厅连着五扇门,大致看了下,发现应该还有两间卧室,其余两件应该是洗手间和储藏间。不知道为什么,接着转了储藏室和另外一间卧室,却都没有发现有被褥、衣服、生活用品一类的。
到了洗手间,发现地上随意扔着些女人的化妆品,我突然发现这些化妆品档次很高,很像都是阿妗平时最喜欢的化妆品。按照之前看过的两间室内布置,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房间的主人会买这样高级的化妆品。难道!真的是阿妗和沈言住在这里么!
我转身走到最后一间卧室,推开半开半掩的门,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骚味。就看到地上扔着许多女人的衣服,情趣睡衣、内裤、丝袜、文胸、还有两件外套。捡起那件淡蓝色的外套,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仔细看了翻,终于认出这就是我以前给阿妗买的高档风衣!
看着屋内的淫靡景象,再联想到,老人所说的女人惨叫,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躲过地上的衣物,我走到床边,一眼就在被褥边角看到两个存满液体的避孕套,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,用力捶打着床铺。
“嘭!”,“娘的!这小子穿着西服偷东西!还真有创意……”,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,接着就昏过去了……
待我再醒来,发现自己被扔在那个院子门口,大门紧紧锁上了。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,正待我摸着自己感到疼痛的脑袋后面时,听到一声女人有些嘶哑的惨叫声!
“啊!”,声音异常凄惨,嘶哑的声音却听不出是不是阿妗的声音。
“好痛!啊!不要啊!呜……呜呜……好痛!不要啊!啊……”,听着女人持续的惨叫声,我终于听出这就是阿妗的声音。
轻轻顺着墙角靠近声音的来源,声音似乎就是从我最后去的那间房间传出来的,却又地听到不止一个男人的淫笑声。
“小妞屁股够圆的,言子倒也够义气,泡上的美女不要,却找那个黄脸婆”,他说的言子必然就是沈言了,不知道沈言在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些家伙。
“哦,里面好紧!真舒服……你知道什么,言子是为了骗钱才泡这个女的,好像今天收到钱了,和那黄脸婆去刚买的新房了,要么他怎么会让我们上她呢”,这个男人的话惊得我差点坐到地上。
“就是,那天言子给她下药后让我们上,真的爽透了,事后这女人还以为是言子一个人的功劳呢,还说那天没有避孕,要给言子生孩子,真想看看到听到这这话时言子的表情!哈哈!”。
“听说这女的以前在电视台上班呢,果然有几分姿色,不过如今不还是在咱哥俩胯下叫春么,来把她放到地上,言子说这妞大可以草死的”。
我的心顿时慌乱起来,来回走着,却想不出一个主意。听着阿妗的惨叫声,我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脑袋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打电话,对!先打电话!这时才发现我的手机却留在屋里了。
“电话!给我电话,我要打电话……”,慌乱地冲到刚才要热水的那间小饭店,此时屋内却多了许多食客,大家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这样了,我刚才给你倒完水,就不见你了,怎么不一会儿,你就这样……”,刚才倒水的伙计却已经认出我,诡异地看着我西裤上划开的两个大洞。
“没事……给我电话,嗯……我……我手机被人抢了,所以……”。
“我说呢,那些抢手机的大多是道上的,人没事就行,估计钱包也没有了吧,先叫人过来接你吧”。
“好的,谢谢了”,拿过手机,我拨通刘老板的电话,手机丢了却联系不到那几个兄弟了。
“喂!喂!刘老板,是我,我这里有点麻烦……嗯……你叫他们几个过来,西外环……他们知道在哪里……好的,麻烦了!”。
“叫人过来,却也不好找了,那些人估计不是这里的”,这个伙计说着递过我下午丢在这里的杯子。
下午询问了半天,刚刚折腾了许久,我的嗓子却已经干了,接过杯子就喝干了这杯水。谢绝伙计再倒杯水的好意,我走到门外焦急地等待几位兄弟的到来。
终于,在我内心的煎熬中,两辆轿车停在饭店门口,几个兄弟跑过来扶着我。
“天哥!没事吧,兄弟们过来了,等你说话了”,听着这个男人的话,我的眼眶湿润了,因为我想起我二十年的兄弟——沈言!
黑暗中,我强忍着泪水,伸手一指,带着他们走到那家门口。此时阿妗的声音已经低沉下来,只能听到些许低沉呻吟和男人的淫笑。
“就是这里,里面应该有两个男人……不,或者三个男人,还有一个女人,女人不用管,狠揍那几个男的!”。
“好的,天哥,你在这歇会吧!”,说着几个弟兄就从矮矮的墙上翻了过去,果然是练过的!我需要顺着树才能爬进去的矮墙,在几个弟兄面前仿佛只是一段台阶而已。
在他们进去后,我却依旧顺着那棵树跳了进去。就听到屋里面吵吵囔囔的已经打了起来,或许那两个男人已经在阿妗身上精疲力尽了,打斗很快就结束了。
“就是他们!天哥,里面有两个男人!”,说着拉过两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。
“沈言,他在哪里!”。
“我……我们和他不熟的,他说有女人玩,就让我们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,我说的是真的,那个妞还在里面呢!”。
“啪!”,狠狠地抽了说话的男人一嘴巴,“我说的是!沈言在哪里!”。
“他……他老婆快生孩子了,他应该陪着他老婆呢”,男人被我抽得愣了一下,却老实说了出来。
我的心瞬间冰冻住了,果然!那个孕妇是沈言的女人!这个该死的禽兽!
绕过两个男人,嘱咐道:“狠狠揍他们!”。
我自己慢慢走进房间,眼前的女人,披头散发趴在地上,腰上还挂着被扯断的丁字裤,下面狼藉一片,浓白的精液沾满女人的大腿和臀部,在女人的嘴角也慢慢流着些男人的精液。
我的阿妗!怎么会这样!轻轻把阿妗抱在怀里,替她抹去嘴角的液体,恢复些知觉的阿妗,抬起头看到我,“哇”得哭了出来,原本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,再次止不住流出泪水。
“咱回家!”,不知道过了多久,阿妗的哭声停止了。我拿起那件蓝色风衣,裹住阿妗到处有红手印和精液的娇躯,走了出去。
外面已经停下了许久了,几位兄弟看着我抱着阿妗出来,没有说话。再看地上的两个男人,两条腿已经明显变形了。我知道现在再也不能仁慈了,尤其阿妗的身上依旧沾满他们的精液。
“我说,你们知道沈言和他老婆住在哪里么?”。
“哦,哦子大……”,还没有晕过去的那个男人却已经口齿不清了,嘴角流着血。
“带着他上车!”没有等我安排,几个弟兄就把他拉到车上去了,至于另外一个,看周围的邻居是否好心了。
我把阿妗放到车后座上,紧紧跟在那两辆车后面上路了。我要当着阿妗的面,痛揍那个畜牲!在路上,渐渐思绪理清楚了,以后……阿妗到底该怎么办,她必然是不肯回家的!即使她回去了,丫头怎么办?今天晚上阿妗怎么办?
说话间,车到了距离不远的一个小区,这里的楼房却是新建成的,可见沈言确实买房了,可惜不是给阿妗住的!顺着那个男人的指引,找到一扇还贴着喜字的门前,那个男人说,这就是沈言刚买的新房,还没有认真装修就住了进去。
不过门似乎没有锁着,只是轻轻别着,在一位兄弟用铁丝拨弄两下后,门就打开了。冲去后才发现,这里却已经人去楼空了,或许他早已经发现了什么,带着他的女人先走了。愤怒无法发泄,我拿起地上放着的椅子,疯狂地砸着屋内的一切。
离开这里之前,嘱咐几位兄弟在门口墙壁上写上:沈言兄弟!这房子不吉利的!真的!
回到我家楼下,看着几位兄弟远去,便抱着依旧沉睡的阿妗上楼了。既然还没有想出办法,那就都告诉丫头算了。
看着我怀里的阿妗,丫头开门后兴奋的眼神瞬间黯淡许多,却还是帮着我把阿妗抱进浴室,和我一起帮阿妗清洗着沾满泥土和精液的身体。从进门后,我和丫头都没有说话,都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……
阿妗被我们的动作惊醒了,顿时用力抓着我和丫头的胳膊,喊道:“不要啊!好痛……放过我吧!”,待看清楚眼前的是我和丫头,阿妗用力拨开我和丫头的手,却瘫在墙角痛哭起来。
“呜呜……不要……不要理我……都是……呜呜……都是我自己的错……不要管我……呜呜……”。
用力地把阿妗拉起来,示意丫头帮她擦拭身体,待擦干后,却把阿妗抱进卧室放在床上。过了好久,阿妗慢慢停止了哭声,却再次慢慢沉睡过去。
我拉着丫头的胳膊走出房间,轻轻告诉她下午发生的事,听我说完沈言的无耻和禽兽,丫头却慢慢流下眼泪。
“妗姐好可怜!她一定很伤心,你去看看她吧,我、我没事的,我去妗姐熬点粥”,丫头迅速擦干眼泪,爬起来就要去厨房。
这时,突然听的卧室响起开窗户的声音,我和丫头对视一眼,暗叫道,“不好”,迅速拉开房门冲进卧室,却看到阿妗却已经坐在窗台上了!
“不要!”,看着阿妗的娇躯就要后仰下去,我瞬间就哭了出来,对了阿妗就跪了下去!
“求求你!阿妗,我不要你这样,你知道我还是爱你的!你知道么,当你走了,我……我是多么伤心,不要啊……”,伴随着哭诉,我的头用力撞着地面。
“呜呜……别了……老公,很高兴见你最后一面……下辈子,我愿做你一个人的奴隶……”。
“不!”眼看着阿妗松开了抓着窗户的手,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,掉了下去,我疯狂地冲过去,却还是晚了,眼看着阿妗的娇躯就这样落了下去,带着我的心掉了下去。
我悲伤地坐在窗台前,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丫头何时离开了……
“‘老公!’‘老公,你想吃什么’‘老公,你对我太好了’‘老公,你想不想录下我们做爱的片段呢’‘老公,对不起’……”。
“老公!快下来”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感觉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“老……天哥~!快下来,妗姐还活着!”。
“什么!”,这次我终于听清这是丫头再喊我,我没有想太多,拿起手机关上门就冲了下去。
下楼时,我已经清醒一些,一边下楼,一边打了120。到了楼下,却看到丫头从一片压倒的花丛里用力地把阿妗的身体拉出来,平放在地面上,我赶紧跑过去和丫头一起看阿妗的伤势。
虽然阿妗满身鲜血,却没有太大的伤口或者变形,五楼虽然高了一些,但看到被阿妗压断不少的花丛,头部和背部没有受太大冲击,却是花丛救了她。不过由于阿妗仅仅穿着件睡衣,身上到处有划痕,恐怕要想不留疤痕是困难了。
不知道多久,终于等到了医院的急救车,把阿妗送上救护车后,在闻讯赶来的邻居们异样眼光中,我和丫头也挤了上去。
直到将近医院,医生才停止了忙碌,转过来看着我说道:“还好来的及时,伤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,不过伤者腿部骨折、骨盆挫裂,恐怕、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,而且会影响今后的生育能力,请做好心里准备”。
“孩子?医生,怀孕几个月的孩子?”,知道阿妗暂时安全了,我终于松了口气,想起下午听到几个男人说过的话,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也够无赖的,妗姐都这样的,还关心这个!”,丫头用力扭了下我的胳膊,轻声说到。
“呵呵,没事,伤者从五楼摔下来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,不过需要住很长时间的院,尤其如果伤者之前有心理或者精神问题,更是需要每时每刻都有看护。孩子应该有两个月了,不过你是……”,医生帮阿妗打好点滴,就回复着说到。
不过丫头说的也是,无论是几个月的孩子,恐怕都分不清是不是我的孩子,既然孩子要保不住了,什么都无所谓了,只要阿妗活着就好。
“她……她是我前妻,刚离婚的”,却没好意思说是今天才离婚的。
“哦!”,看着医生和护士看我和丫头的眼光变得和刚才那几个邻居很相似,我就知道他们误会了,正要解释点什么,却被丫头拉住了。
之后,车内再无人说话。等到了医院急诊入口,连忙帮着医生把担架车搬下去,接着紧紧跟着医生的步伐向里面走去。待阿妗被推进急救室后,和丫头静静等在门口。
“我在医院门口见到沈言了!”,丫头贴在我耳边说到。
“什么?真的,他看到咱们了么?”,我连忙追问到,想到那两个男人被那几个兄弟揍得不成人样,没想到也进了这家医院。
“不能确认,我看他时,他刚好扭过头去,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们,应该……应该没有吧,即使看到,又能怎样!”。
“嗯,想必在医院他是不敢乱来的”,虽然我心里担心的是他看到我们后再次溜走,嘴里却应付着丫头说到。
嘱咐丫头在这儿等待下,我赶紧到洗手间给刘老板打了电话,让他转告几位兄弟明日直接到医院来好了,当听说阿妗住院的消息,刘老板当即表示要一起过来。
当我回到原地时却找不到丫头,走到走廊外向站在拐角的人打听到,丫头被个男人带走了。我的心再次慌了,疯狂地冲了出去。终于在跑出急诊楼时,见到楼外哭啼挣扎的丫头,两个男人拖着丫头就要上车。
我大喊一声“住手!”,就冲了过去,随手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向拉扯丫头的男人,趁着男人捂脸的时间,用力把丫头揽过来,挡在身后,接着就冲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肚子踹下去,转身拉着丫头跑进楼里。
见到两个男人没有追出来,却又担心是不是调虎离山,又赶紧拉着丫头冲到急诊室门口,顺着门缝看去,里面依旧在进行手术,我终于松了口气。刚刚急速下楼,打了一架又上楼,我的腿却再也站不住,瘫坐在地上。
“坏了!你手机没有捡回来!”,丫头刚刚想起我刚才扔出去的是我的手机,焦急地说道。
“呵呵,没事”,站起身来,伸手捧着丫头的小脸,“只要你人没事,就没事了”,说着把丫头紧紧抱住。
那两个人我和丫头却都没有见过,不过估计沈言已经发现了我们,刚刚那两个人和我们下午揍的却应该是一起的。想到这里,赶紧拿丫头的手机给刘老板打了电话,让两个弟兄先过来看着点。
没有多久,两个弟兄就过来了,手术直到十一点多方才结束,手术很成功,具体情况要等阿妗明天醒了再说。接着又花了不少钱,沟通了下医院领导后才包下两间病房,我和丫头在一间陪着阿妗,那两个兄弟在隔壁休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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